文| 暮四先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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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金龙、小金龙、苏州金龙、南京金龙，它们之间有怎样的联系？又有怎样的纠葛？今天我们就重点说说。
简单来说，厦门金龙和厦门金旅是兄弟，苏州金龙和南京金龙是厦门金龙的娃。而厦门金龙俗称大金龙，厦门金旅俗称小金龙。▌厦门金龙：大金龙的王者时代与堪比宫斗戏的股权纷争说起中国客车品牌，“三龙一通”是绕不开的话题，今天我们就聊聊“三条龙”中的大金龙——厦门金龙。
1988年6月，厦门市政府拨款20万元，成立了厦门汽车工业公司。公司成立的目的，是想分到二汽轿车项目的一杯羹，但项目最终落地武汉，厦汽铩羽而归。这时，厦门市政府准备停掉汽车项目，但在厦汽创始人黄培予的努力下，还是坚持了下来，不过也因此和市里搞僵了关系，不仅退回了20万元开办费，还禁止当地银行贷款。后来机缘巧合之下，黄培予从渣打银行贷到了130万美元，这也是厦汽的第一笔资金。
（黄培予）为了继续筹措资金，黄培予找到了国台办。国台办本身并没有资金，但是有贷款指标，不过前提条件是，必须是大陆和台湾省的合资企业才能申请。为了拿到贷款，厦汽与台资企业——香港法亚洋行，以75:25的股比，创办了厦门金龙联合汽车工业有限公司，简称“厦门金龙”，也就是我们熟悉的“大金龙”。启动资金有了，但却没有生产场地，因为市里没给批地。后来，黄培予被迫以巨大的代价接收了当地一个濒临倒闭的水泥管厂，包括其高额的负债和职工。也因为缺钱缺技术，厦汽将二汽引入厦门金龙。二汽仅以两车钢铁和两辆半旧的2.5吨东风货车，以及油漆车间，便拿到了厦门金龙25%的股份。这时，厦汽在厦门金龙的股份还有50%。后来又是为了资金，厦汽将金龙25%股份转给了北京华能综合产业公司，拿到了500万元投资。至此，厦门金龙形成了四个股东各占25%股份的均衡格局，也为后来的股权纷争留下了伏笔。1990年，厦门金龙推出第一代中型豪华旅游客车XMQ6700。这款车配备有空调、高靠背且可调节角度的航空座椅、电视机、录像机、捷冰箱、导游话筒，非常豪华。据说第一辆客车做出来后，厦门金龙想送到北京参加展览，可车一出厦门岛就抛锚了，后来只好用火车一路运到北京。第二年，厦门金龙采用海外引进的车身造型及制造技术，推出国内第一代中型豪华旅游客车XMQ6110，获得了不错的市场反响。1992年5月，厦门金龙的母公司——厦门汽车工业公司改制为“厦门汽车股份有限公司”，第二年在上交所挂牌上市，融到了几千万。不过这些钱并没有投入到厦门金龙，而是用到了金龙车身和小金龙上。关于小金龙，我们下一期有详细介绍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大金龙最早的车标是厦汽自行设计的“ 双人” 形商标，这个商标被同时用于厦门金龙和厦门金旅。有意思的是，这两家企业虽然都是由厦汽发起，但又完全独立，后来为了区分，厦门金龙在1998年年底更换了独立车标。我们继续说大金龙。在原有车型基础上，厦门金龙1994年开发出适合高速客运的大型豪华客车XMQ6120，第二年推出XMQ6702B，此后又在城市间中短途客运车辆面临大批更新时，推出了XMQ6100G中高档中巴等产品；此外，厦门金龙还推出了第一代旅游大巴XMQ6111、6112、6113，并率先与美国康明斯、德国采埃孚等国际零部件巨头实现了供应资源对接。凭借一系列硬核操作，在1997年到2001年，厦门金龙的产量持续保持100%左右的高速增长，迅速成为客车市场龙头企业，连续3年销量第一。2002年，随着旅游团体大巴XMQ6115和XMQ6127欧洲之星的入市，厦门金龙再夺行业第一。数据显示，1999年时，厦门金龙的销售额突破10亿元，2002年时一举突破30亿元。这一时期，厦门金龙上演了比影视剧更精彩的控制权大战，后来这场纷争被称为“800天权利迷局”。而股权纷争的终极目标，是厦门想控股东南汽车，而福汽集团则想控股下厦汽。先是厦门财政局转让17%股份给福建汽车集团，紧接着是厦汽股权融资遭遇反对票，宣告失败；紧接着是小金龙二当家以竞拍方式拿到了厦汽7.09%的股份。后来厦门国投与福汽集团开始了为期两年的的大股东之争，直到2004年厦汽通过收购等方式，获得厦门金龙51%的股权。受股权纷争影响，厦门金龙的发展也遇到了一系列问题。数据显示，2004年，厦门金龙的销售收入下滑至全国第五，跌落神坛。而小金龙——厦门金旅则排名同行第二，1998年成立的苏州金龙位居第三。而随着股权之争的完结，厦门金龙也终于恢复了活力。2006年，第10万辆厦门金龙客车下线，妥妥的市场保有量第一，并且获得了中国客车行业的第一个“中国驰名商标”，并连续三年进入中国500最具价值品牌榜。同年，厦门金龙建成当时全球最大的大中型客车生产基地，此后推出了多款车型，而且频频获奖。2007年，推出高端客运王牌“龙威XMQ6129Y”；2009年，针对商务旅游、移动办公新兴细分市场，推出豪华旅游商务客车XMQ6996VIP；并针对旅游团体市场推出了XMQ6128Y系列客车；2010年，推出纯电动客车XMQ6127AGE1等等等等。2017年，推出“龙威Ⅱ代”；同年推出中国首款L4级无人驾驶巴士阿波龙。
（龙威Ⅱ代）
（阿波龙）在此期间，厦门金龙相继获得了世界客车联盟(BAAV)“年度客车大奖”、“最佳城市巴士奖”，“年度最佳客车制造商”大奖等奖项。并多次服务全国各大盛会和体育赛事，还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、残奥会期间，实现了2000辆客车60天零故障运营。数据显示，截止2016年，厦门金龙累计生产客车超过35万辆，累计出口6万余辆，出口到了全球130多个国家和地区，并多次创下出口记录。不过，厦门金龙虽然厉害，但股权纷争却也不断。2014年上半年，郑州宇通一举超过“三龙”营收总和，占据了30%的市场份额，成为中国客车市场的老大。而“三龙”的份额相加，也只有23%左右。客车市场的小金龙，指的是厦门金龙旅行车，简称厦门金旅。在厦门汽车工业公司组建厦门金龙后不久，黄培予便开始筹备小金龙。1992年3月，厦门金龙旅行车有限公司成立，厦汽持股60%。而厦门金旅之所以又叫小金龙，并不是因为规模小，而是意在做小车。正是因为这样的定位，厦汽投入了更多资源在小金龙身上，包括厦汽上市融来的资金，通过国台办指标贷来的款，通过合资方入股拉来的投资等等。所以，小金龙的地位在厦汽创始人黄培予眼中，更为重要。不过黄培予筹措来的那点儿钱，要想上轿车项目，简直是杯水车薪。于是他开始筹划美国纳斯达克上市。但最终因为公司是国企，需要中央审批而搁浅。后来黄培予找到金龙、金旅的港台合资伙伴，说服他们将所持厦门金龙、厦门金旅、金龙车身的股份合并，组建了一个香港公司，准备以他们的名义IPO。但这种操作遭到了举报，黄培予被审查，海外上市计划中止。
（黄培予）期间，黄培予还曾与大众集团就T4商务车合资项目进行了深入洽谈，不过在一切就绪时，却卡在了政策上。按照当时的规定，一家外国车企在中国的合资项目，不能超过两个。后来黄培予还和台湾省的裕隆汽车进行了深入洽谈，准备先期生产尖兵轿车，然后借助裕隆的研发基地开发自主车型。不过随着黄培予的锒铛入狱，这个项目也宣告终止。1998年11月，原厦汽董事长兼总经理黄培予，被一审判处死刑，缓期两年执行，并处没收人民币10万元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在小金龙建厂的同时，黄培予就在厂区做了“简易”的先导生产线，开始造车。它的第一款产品，是金龙XML6390八座旅行车，此后又相继推出了金龙XML6440轻型客车、金龙XML5021X轻型厢式多用车等产品。后来，随着市场竞争的日益加剧，厦门金旅果断停产了老产品，同时引进了丰田海狮的技术和生产工艺，在1995年推出了金旅海狮XML6480。两年后，厦门金旅再次与丰田合作，引进考斯特技术，推出了金旅考斯特XML6700。这两款车受到了市场的广泛欢迎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在1998年年底之前，厦门金旅一直和大金龙共同使用同一个金龙商标，直到大金龙换标后，双人标才成为厦门金旅的专属商标。1999年，在黄培予被判入狱后的第二年，厦门金旅开始转型生产大客车，2000年生产500辆，当年投产，当年盈利。两年后，金旅厦门海沧大客车生产基地建成投产，当年生产2000辆，销售额达到12.5亿元。2002年销售收入达到22亿元；2003年达到28亿元，在全国客车生产企业中排名第二；2004年突破30亿元，蝉联第二；2005年销量达到1.52万辆，位居行业第二。到2007年时，金旅的更是达到了45亿元！并实现了连续15年的两位数增长，其年销量也达到了2.5万辆。其中，仅XML6127单一车型，年度总销量便达到1200辆，同样创造了历史。此时的厦门金旅，已形成了大、中、轻型客车的全面布局，有8个系列、近百种产品。除了刚才提到的XML6127，还有XML6110、XML6402、XML6118、XML6125等多个系列。
（金旅XML6118）值得一提的是，在2006年12月， 厦门金旅获得底盘生产资质，结束了其改装车厂的历史。此后，厦门金旅进行了多项技术创新，推出了多款车型，并获得了多个奖项。2008年，厦门金旅建成国内首条大型客车整车阴极电泳生产线，实现了历史性突破；2009年，厦门金旅生产线全线应用全承载工艺，车身的防腐性与耐用性达到一级轿车水准。厦门金旅继续推新。2011年推出天骄、雪狐、雪豹，2013年推出的“凯歌”大型公路客车，2014年推出中巴“锦程”，2017年推出的高端豪华旗舰产品——领航者。按用途来分，厦门金旅旗下产品有通勤班车、公路客车、城市客车、轻型客车、校车、房车、特种车等7个大类，几十款车型，涵盖4.5米-19米，2座-82座的多种类型。销量方面，从2012年到2019年，厦门金旅的年销量一直在2万-3万辆之间徘徊，在整个客车市场的排名则在第五到第八名之间。但在细分市场，厦门金旅的表现较为积极，比如在2018年，金旅在座位客车市场的销量名列第二。除了国内市场，厦门金旅还出口到了120多个国家和地区。到2015年时，累计出口已突破5万辆。另有数据显示，截止2016年年底，厦门金旅在埃及的保有量已超过2万台，稳居行业第一。此外，厦门金旅还第一个拿到了AEBS欧盟通行证。这些成绩，也反馈在了厦门金旅所获奖项和品牌价值上。资料显示，厦门金旅多次获得世界客车联盟年度“最佳生态奖”、“最佳环保客车奖”、“最佳客车造型奖”、“中国原创巴士”，以及美国“Good Design Awards优良设计奖”。此外，从2007年起，厦门金旅连续十余年入围中国500最具价值品牌。最新的数据是，2019年金旅品牌价值达到242.59亿元，位列“中国具有价值品牌”第240位。▌苏州金龙海格：霸气碾压母公司厦门金龙，却深陷骗补风波前面我们聊到大金龙时，讲到了它在早期的股权结构：4个股东各占25%。
如此平衡的状态，对于企业的经营者——大金龙总经理庹新永来说，非常痛苦。4家股东基于自身利益考虑，在一些事情上很难达成统一。此外，四家股东在投入最初的2000万元后，再也没有追加投资，大金龙一直靠借贷维持运营，但后来股东们连贷款担保都不愿意做了。这种复杂状况，逼着庹新永在一些事情上先斩后奏，但也由此加深了与股东之间的矛盾。
（左一：黄培予，左二：庹新永）1997年时，大金龙已经拥有11个车型30多种产品，供不应求。但大金龙却并没有自己的工厂，租用的工厂产能也已挖掘殆尽。要建新厂首先需要时间，其次需要获得四大股东的一致认可，那又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。而且即使认可，股东们是否舍得投入也还是未知数，虽然他们当初的投资已经收到了11倍的回报。在这样的情形下，庹新永开始了“产地销、销地产”策略，先斩后奏，在外地曲线建厂。苏州金龙应运而生。1998年，厦门金龙与苏州机械控股公司（创元集团）共同出资2800万元，以70:30的股比，合资组建金龙联合汽车工业（苏州）有限公司，庹新永出任董事长兼总经理。1999年9月，为刺激经济，拉动内需，国家开启了“黄金周”，国内旅游市场迅速升温。受此影响，中巴客车需求量大增。苏州金龙推出的罗莎客车，一战成名。2000年，苏州金龙产销突破3000辆，销售收入5亿元。仅两年的时间，便获利7795万元，达到当初投资的2.78倍。不过虽然帮股东们赚到了钱，但庹新永却并没有获得支持。2001年1月12日，庹新永提出辞职，4月正式离任。6月，苏州金龙做出股东会决议，公司10位经营骨干代表1300多名厦门和苏州的金龙员工，出资2000万元，将苏州金龙注册资本增加至4800万元。增资后，厦门金龙所持苏州金龙股份，由70%降至40.83%，苏州机械稀释为17.5%，员工代表持股41.67%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员工持股的增资，由苏州机械先行垫付。这也让厦门金龙认定，一切都是庹新永在幕后操刀。但一切都没有定论。对于这个决议，苏州机械控股公司、苏州金龙及员工代表认为有效，但对于利益受损的厦门金龙来说，肯定不会认。后来，经过长期的诉讼与谈判，2005年6月，苏州金龙股比敲定为：厦门金龙60%、创元集团28%、职工代表12%。在罗莎客车的基础上，经过一系列改进，苏州金龙开发出6-7.2米的“小行星”及7.9米的“满天星”系列中巴。2002年，苏州金龙销量达到9573辆，销售额17.5亿元，位列国内行业第二位。其中“满天星”的年销量高达5191辆，创造了中国客车单一产品年销量最高纪录，成为名副其实的“中巴王”。2003年，苏州金龙打破限制，决定进军大客车市场，并发布了“海格品牌”。此后，苏州金龙虽然也还叫金龙，还被厦门金龙控股，但其产品和名称却和金龙没有什么关系了。6月，“海格”上市了7款新车，包括KLQ6793、KLQ6840、KLQ 6883、KLQ6885、KLQ6890G、KLQ6110G、KLQ6120W/WQ等，囊括客运、旅游、团体、公交等细分市场。
（6890G）也是那一年，苏州金龙建成了年产15000辆客车及底盘的生产基地。“海格”品牌的推出，不仅完善了苏州金龙的产品线，提升了竞争力，还增强了企业的盈利能力。2004年，“海格”总销量为9103台，与2002年基本持平，但销售额则提升至24亿元，单车售价上升7.7万元。为了打造持续竞争力，2006年，苏州金龙与斯堪尼亚开启了双品牌战略合作，推出了“斯堪尼亚·海格”系列产品，先是A80，紧接着是A30、A50、A90、“统领”、CL120公交车等多个系列的高档客车。到2008年，苏州金龙已拥有“S”、“V”、“A”、“H”4个系列、96类产品、1200个车型，覆盖了大、中、轻型客车市场，成长为完整的综合性客车企业，销量达到1.64万辆，销售额也突破了50亿元。2010年3月，苏州金龙成立轻型车事业部，产品包括海格欧系公务商旅车、大海狮系列商旅车、御骏皮卡、龙威皮卡等，覆盖高端公务商旅、客运、旅游、团体、城市物流及中高端皮卡等多个领域。此后，苏州金龙的销量突破2万辆，并保持在了2.5万辆左右。2011年销售2.34万辆，2013年2.58万辆，2014年2.56万辆，销售额突破百亿元；2015年销售2.52万辆。其中，在2012年，苏州金龙销售大客车1万多辆，名列大客车销量亚军。此外，苏州金龙在海外也有着不错的成绩，出口到了南亚、中东、非洲、俄罗斯、东欧、美洲等50多个国家和地区，在俄罗斯等地的保有量还稳居第一。奖项和荣誉也接踵而至，包括连续三年蝉联世界客车博览亚洲展“最佳客车制造商”奖、中国名牌称号、中国驰名商标、连续多次进入《中国500最具价值品牌》等等。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。不过，苏州金龙却不作不死的，陷入了另一场危机。2016年，财政部曝光骗补车企名单，苏州金龙以5.19亿元居首。除被追回补贴外，苏州金龙还被处以问题金额50%的罚款，并取消了新能源补贴资格，被责令进行6个月的整改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在骗补调查期间，苏州金龙发布讣告，总经理因患抑郁症跳楼身亡。好在苏州金龙并没有像少林客车那样因此一蹶不振，而是迅速在2017年8月完成整改，恢复了补贴资格，基本消除了骗补事件所带来的影响。但其业绩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。2017年和2018年，苏州金龙名落前十。2019年，苏州金龙销售1.13万辆，销售额73.3亿元，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水平。▌南京金龙：从真假金龙之争到创维创始人控股，它的每一步，都是戏1987年，黄宏生辞掉副厅级职位，下海创业，一年后在香港创办了创维公司。经过十几年的打拼，创维从一家电子产品出口代理公司，发展为以生产电视机为主的大型家电集团。就在创维风生水起之时，2004年，黄宏生因串谋盗窃及串谋诈骗创维系5000多万港币而被香港廉政公署调查，并在2006年被判处有期徒刑6年。创维在香港主板上市的同一年（2000年），南京东宇汽车有限公司成立，并从南京特种汽车制配厂得到了“金龙”商标。同年4月，淄博市金龙弹簧制造有限公司将所持“金龙”商标转让给了苏州金龙，自此，厦门金龙和苏州金龙也获得了“金龙”商标的合法使用权。因历史原因造成的商标重叠问题，最终使南京特种车、南京东宇将厦门金龙诉至法院。而经过两次延期后，在双方即将对簿公堂的前一天，原告撤诉，双方庭外和解。最终，南京东宇将金龙商标转让给了厦门金龙，同时南京东宇开始贴牌生产厦门金龙客车。2005年12月，厦门金龙投资1800万元，与南京东宇以60:40的股比，合资组建了南京金龙客车制造有限公司，并推出了“凌越”品牌。按照规划，南京金龙定位于专业生产6～8 m中型客运客车，着重开发生产新型天然气中型客车、公交客车等，前期将致力于为城市之间、城乡之间以及村村通提供运力支持。当时，厦门金龙主要专注以大型高档客车，苏州金龙专注于中型高档客车 , 绍兴事业部主要生产高档公交车，南京金龙正好可以形成互补。不过，由于南京东宇并没有足够的技术储备，加之体量小且连年亏损，南京金龙这个第四条龙，一直游离在金龙系主流之外。2009年，创维集团创始人、控股股东黄宏生获提前保释，低调出狱。第二年，黄宏生抛售创维1亿股股份，套现约9亿港币，成立了创源天地投资公司。2011年，创源天地重组南京金龙，持股60%，后来又继续增持至88%，厦门金龙和南京东宇的持股比例，最终稀释为3.6%和8.4%。重组后的南京金龙，开始专注于新能源汽车的研发与生产。2012年，成功拿到新能源车生产资质。2014年，南京金龙借势青奥会崭露头角，订单量猛增，终于扭亏为盈，且盈利达到1.5亿元。也是在那一年，南京金龙纯电动客车销量达到1890辆，位居全国第二；2015年销售8796辆，蝉联全国第二。同年，南京创源天地更名为开沃新能源汽车有限公司，后更名为开沃新能源汽车集团有限公司。南京金龙作为其主要的经营主体，品牌名称也改成了开沃。南京金龙也一直保持良好的市场表现，2016年销售纯电动客车7921辆，名列全国第四；2017年销量破万，达到10633辆，依旧名列全国第四。2018年，南京金龙纯电动客车销量降至8524辆，但排名却跃升至全国第三。2019年，南京金龙销售9542辆，重回亚军宝座。在南京金龙稳步发展的同时，开沃多方布局，先后在武汉、深圳、西安、呼和浩特、徐州、渭南、溧水、高淳、威海等地开工建设生产基地，并在2019年推出了乘用车品牌“天美”。目前来看，开沃汽车的产品，除了南京金龙生产的纯电动客车和轻型车之外，还有纯电动环卫车、纯电动重卡、纯电动多功能乘用车等。此外，按照规划，天美首款SUV将在今年第三季度上市。除了厦门金龙、厦门金旅、苏州金龙海格和南京金龙开沃，还有西安金龙和绍兴金龙，前者是大金龙、苏州金龙和陕汽的合资公司，股比为20:40:40；后者则是厦门金龙的绍兴事业部，主要定制和生产公交客车。不过，据说西安金龙已经被放弃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当年大金龙在实施“本地销，销本地”策略时，还曾在武汉设立了事业部，但后来因为合资方问题而被裁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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